昼衍

啊。无聊的古风，看看就好ww

好久没写双花，这里下了快两天的雪，很久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（虽然也不是很大，又恰好撞上考试，蜜汁感动(′▽`〃)写一个一直很想写的场景！

希望能传达那种幸运、平和的感觉。

【反正放假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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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亭落雪，飞絮满天。”

你有很久没有见过那样大的雪。他说，人间罕见。

仿佛深秋萧索才只一二日光景，厚衣未添，枯叶未扫。你同他并肩走在深深宫闱中，规整小径干净而漫长，走也走不到尽头。

大约是相偕放慢步子，终是隐隐看到大殿朱红镀漆的大门。你犹疑地停下脚步，他回头站定看你，惯常的刀削般英气眉眼中隐着些别的些从未见过的情绪。

你想捕捉那难得的柔软情感，却忽然被什么迷了眼。

冷风裹挟雪花促促行来吹乱视线，你茫茫然望向天空，只看到漫天纯粹的白。

愈来愈靠近的距离让一切心绪清晰而深刻到难以遮掩。你看清他眼中眷恋，你知道他也是。

最终还是怯于道一句“再见”。你不知道那会是“期待再见”抑或“再也不见”。佛家有言多说多错，你自小常被他笑骂乌鸦嘴，如今却不敢多说，沉默也许最好。

猝然间气息一下子凑近，温暖的鼻息融化脸颊上的雪花。你惊得几乎要跳起来，却没有防备躲闪，只是呆呆站在原地。

仅仅是一瞬便退开来，雪花的清冷气味很快取代了熟悉的温度。大风吹得雪水蒸发的感觉更加难受，入骨寒冷侵蚀身心，他忘记拢紧衣袖，仍旧站立着。

眼瞳的黑，雪片的白，殿门的红，色块在他迟钝的视觉中久久停留又急速变换，骤然变大的风雪顷刻间落满眼睫。

你揉揉眼睛再定睛，面前小径已空无一人。

复杂情绪从四肢百骸涌上来，催得眼眶热烫。你扯起嘴角，笑得比哭难看。

“混蛋。”

没由来的一句话被主人轻声留下，转身刹那便被寒风绞碎，无人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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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冬的第一场雪，你闲来无事，便取了坛桂花酿。

军纪不许饮酒，军需物资中亦没有携带。前日初雪气温骤降，你检查车马运载的物资寻些御寒衣物，往常你都是吩咐士兵做这些杂事，那日鬼使神差，亲自当了回苦力。倒把士兵吓得不轻。

三坛桂花酿便是收获。见到坛上封盖的标签，你毫无芥蒂地全部扣下。军中与他亲近的将军有些过去常与他一起豪饮，闻声纷纷拥来讨酒喝。你冷声道不给，扭头便走。

你自知非嗜酒之人，却喜爱好酒，外头的酒粗劣，比不上故国佳酿。且下雪时，与戎狄的战事便暂时休停。关外苦寒，也无需戒备，喝些家乡酒暖身又何妨？

“笑话，这可是我媳妇儿亲手酿的酒。”揭开特制的封纸，你气哼哼地想。想着被这样称呼的人咋呼呼的气愤模样，不由好笑，舒展眉目。

瞬间清冽浓郁的桂花香气和发酵得正好的醇厚酒香一起飘至鼻端，冲散毛皮帐篷中似乎与生俱来的臭味。你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，随即寻来一个备好的玉杯，缓缓倾倒。

酒液有些浑浊，混杂着些未沉淀的花瓣。你细细欣赏杯中流动的酒，随即一口灌下。

入口辛辣口感和并不腻人的甜香征服了味觉。刚温过的酒液滑过喉咙熨烫得全身都暖起来，你眯起眼回味，恍然想起与此酒有关的事来。

那人是会酿酒的。据说是家传的不为人知的手艺。他喜欢花，便连带着喜欢用花酿酒，桂花桃花梨花荷花梅花，各式各样繁多纷复，四时各花季无一落下。他偏爱味道独特、回味深厚的酒，他酿的酒大多如此，也如他人一般，乍眼便如纷纷落的一场花雨。

都是初见便能叫人迷醉的。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挂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笑容饮下。

你站到窗口，单手掀开厚厚的毛毡。猛烈的风雪瞬间灌入室内，手中酒杯里都落了些雪沫。狂风刮过脸颊刺骨生疼，像刀剑刺入血肉，像烈酒滑过喉管，明明无甚可提，偏生氤氲三分悲壮意味。

瞒、瞒、瞒。你无意识地笑着。

风势稍弱，空旷的白中显出藏青色彩。你顺着光秃秃山脊的轮廓远望。这极北苦寒之地，入冬便寸草不生，连这雪，都与南方不同。如粉如沙——搓在手里像未砺去石子的黄沙，攥成满手难言的寂寥。

南国的雪便不是如此——他的故乡，那人所在的地方，每岁下大雪，便如鹅毛轻轻软软，用手小心接住，六瓣的雪花，还能留下雪水的清透气息。那人浪漫惯了，小时曾戏言用雪织作衣裳，当是再美不过。

如今，他便只握紧手中一捧雪，雪水被体温融化，淅淅沥沥从粗糙指缝流下。

出征的第三个月，他喝了一坛掺雪的桂花酿。酒中有花，有切切想念。

“今我来思，雨雪霏霏。”

他靠坐在地上，想起归乡时日，满心缠绵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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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

特恶俗的一个故事，反正我想写。